自 2020 年初以來,雖然全球關注的焦點是 COVID-19 大流行,但是高致病性禽流感 (HPAI) 正在全球范圍內蔓延。在歐洲,高致病性禽流感的流行曾經是一種季節性現象,與秋季返回越冬地的遷徙水禽有關。然而,自 2020 年以來,情況就發生了變化。HPAI 病毒,尤其是甲型流感 (H5) 亞型,已引起迄今為止觀察到的鳥類中最嚴重的流行病,歐洲報告了 14,000 多起疫情和大約 9600 萬只養殖鳥類的撲殺。
然而,根據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的說法,人類之間的傳播是罕見的。到目前為止,這種病毒還沒有表現出改變基因以更有效地在人類中傳播的跡象。然而,由于病毒可能導致的疾病的嚴重性,當局仍在繼續監測這些基因變化。H5N1禽流感在60%的可靠病例來源中是致命的。
近日在Eurosurveillance發表的一篇社論中,Cornelia Adlhoch(歐洲疾病預防控制中心,ECDC)和 Francesca Baldinelli(歐洲食品安全局,EFSA)審視了近年來 HPAI 的快速發展。
1997年,香港首次爆發H5N1禽流感??偟膩碚f,當局已經在非洲、亞洲和歐洲報告了700多例人類H5N1感染病例。印尼、越南和埃及的病例數最高。2020 年,進化枝2.3.4.4b的 A(H5) HPAI 病毒沿著候鳥路線從西向東傳播,并在東南亞被發現。在 2020/21 年和 2021/22 年,研究人員觀察到受影響地理區域在歐洲范圍內擴展,包括在以前從未檢測到 HPAI 病毒的國家,例如冰島、挪威和格陵蘭島。A(H5N1) 病毒從歐洲傳入北美,并在加拿大和美國 (US) 的大片地區迅速傳播,首次觀察到通過冰島和格陵蘭從東向西傳播。與歐洲的情況類似,觀察到野鳥大規模爆發并蔓延到家禽養殖場,造成大量損失。也發生了從歐洲和北美到非洲、中美洲和南美洲的北向南傳播。A(H5N1) 病毒在秋季鳥類從中美洲和南美洲遷徙到智利南端期間傳入后迅速擴散,這是前所未有的。全球許多國家都報告了數起傳播給各種自由生活和圈養哺乳動物的事件 [ 6 ]。對哺乳動物的傳播主要是在個體動物中發現的,主要是捕食受感染的生病或死亡的野鳥或可能暴露于高度污染環境的野生食肉動物。在歐洲以及大西洋和太平洋沿岸的美洲也發現了多種海洋哺乳動物物種受到感染。此外,在海豹、養殖水貂和海獅中,已經描述了與可能在同一哺乳動物物種之間傳播的 HPAI 病毒感染相關的大規模死亡事件。據英國 、西班牙和美國報道,在人類中檢測到一些 A(H5N1) 病毒進化枝 2.3.4.4b,沒有或有非常輕微的癥狀,例如疲勞,與暴露于受感染的鳥類或撲殺活動。在所有這些情況下,在從人身上采集的樣本中檢測到的病毒拷貝數量很少,并且無法生成全長基因組序列數據。連同缺乏呼吸道或其他相關癥狀以及缺少提供血清學證據的 A(H5) 病毒血清反應性抗體,這表明鼻子粘膜污染相當短暫,而不是生產性或全身性感染。 因此,西班牙當局將這些檢測視為非病例。然而,人類甲型流感 (H5N1) 病毒感染在厄瓜多爾和越南(未知進化枝)的人群中引起了嚴重的疾病,并且在智利和中國報告了死亡病例,原因是接觸了生病或死去的后院家禽或受污染的環境。雖然目前流行的禽流感病毒保留了對禽型受體的偏好,但已經觀察到與哺乳動物的傳播和致病性相關的不同突變。這些突變在受感染的野生和家養鳥類中偶爾檢測到,并且更經常在向哺乳動物傳播事件時出現。未來的研究
到目前為止,只有死去或生病的野生動物接受過 A(H5) 病毒檢測;然而,由于缺乏系統監測,缺乏有關野生哺乳動物無癥狀感染的信息。需要對不同的野生和馴養動物物種,特別是陸生和海洋哺乳動物進行研究,包括血清學和分子研究,以確定傳播的程度。需要進一步研究將受感染動物的臨床癥狀與不同器官感染隨時間的推移聯系起來,并調查動物和人類的潛在感染途徑、不同動物物種的病毒傳播持續時間以及用于監測目的的最佳測試方案,以更好地評估人類感染的風險并提出預防和緩解措施。將禽流感病毒引入哺乳動物種群是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因為不同流感病毒之間重組、適應和在哺乳動物之間傳播的風險可能會增加。世界衛生組織疫苗成分會議評估了循環 A(H5N1) 病毒與最近開發的用于人類大流行防范的 A(H5) 候選疫苗病毒在抗原性上相似。已經觀察到一些與抗病毒藥物耐藥性相關的突變,但抗病毒藥物仍然是人類的主要治療選擇。為了應對禽流感的威脅,需要通過快速共享有關疫情的信息、提供序列數據和參考病毒以及本地和全球不同部門之間的密切合作,采取一種“同一個健康”的方法。宣傳活動可能有助于提高民眾的認識,并將禽流感病毒視為對動物和人類健康的威脅,以減少與可能感染的動物接觸的風險。隨著 A(H5) 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在全球范圍內的持續存在,不能排除進一步的零星溢出事件對人類的影響。盡早發現此類事件以在所有部門及時采取適當措施至關重要。